黄桷垭老街片区巡礼与情缘
——写在“黄桷垭老街”开街之际
二外原教职工 曹庞沛
黄桷垭老街
享有重庆市区地势之首南山山脉上的黄桷垭,称誉江南的名镇。“魂”托文峰塔,“灵”动涂山湖,是我故乡美丽自然景观合璧厚重人文历史的渊薮地。
一棵树观景台
老君洞起步巴渝“丝绸之路”——古代川黔商贾、马帮必经的“黄 桷古道”攀登,沿途仰息、沐浴着“黄桷市树”所散发出“重庆的精、气、神”。亦可顺公路而行,驻足“一棵树观景台”,能览名扬中外星河灯海般的“山城夜景”。纵穿上“川东第一丛”——“老君洞”道观和具有“千年掌故”禹王庙遗处——“真武山”佛地所夹关相锁的“垭门”;东西两边横览,颇为感怀。
南山大金鹰
南山金鹰有重庆三大旅游精品 (除“长江三峡”、“大足石刻”外)之一的“山城花冠”,“鸟瞰新重庆”第一景观的大金鹰,当年美国总统特使马歇尔公署“草亭”、蒋介石官邸“云岫楼”为代表的黄山“重庆抗战遗址博物馆”和承载世界建筑文化苏、印、德、法、西、美、英的使馆、机构遗迹群;以及众多贯耳的民间轶闻:大禹与涂山娇新婚后告别泪盈满池的“涂山湖”,从白鹤咀至名曰“倒流水” 之域发现被日本人称为“神技”、陶瓷界誉为“世界遗产瑰宝之一”“曜变纹”工艺的“涂山窑”;还有台岛风云人物连战童年时代读书的“南山小学”,人民音乐家“施光南广场”,中国棋王谢侠逊,“一双绣花鞋”的等等传说;乃至唐代大诗人白居易、现代大文豪郭沫若、著名“白屋诗人”吴芳吉等一大批文人墨客遗留的篇章……构筑起了南山的大禹文化、宋代的窑瓷文化、抗战的陪都文化、久远的宗教文化,延绵到当代的特色饮食文化旅游文化、“农家乐”文化。其自然环境生态形成了“山城的肺叶”、“绿色的屏障”、“空气的调节库”。这些均衬托出黄桷垭老街片区成为具有丰富厚重历史积淀品牌的一张闪光名片。
黄桷古道
在这一方热土, 还有着父亲半个多世纪与我 30 多年父子来回单位、家庭往返黄桷古道上同时穿越黄桷垭老街两代人深深的恋想。诗人曰:童年是做梦的季节,青年是释梦的季节,老年是圆梦的季节。我与父亲在此相接、交替、嬗逐了人生的此三大阶段,重叠起父亲下半生年老和我上半生年轻的故事;以及真正成为“千年黄桷垭,一道通古今”——“黄桷叙沧桑,千秋传说,一路史篇,古老文峰笔就;金鸡鸣曙晓,万象旅游,满山画卷,新兴字水墨成”(自己创作黄桷垭古镇写照的绝对对联,曾在南岸区作协《南山风》杂志刊登)当代最有情缘的见证人。
记得20世纪60年代初,处于“金色少年”花季的我被父亲第一次带上黄桷古道的时候,一个童话般的世界便投进了我“做梦的季节”之中。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我们从望龙门过渡,在上新街拾梯,便扑向了古道的怀抱、黄桷树的王国。历经了一条大江的律动,享受着一座大山的仰息。一路上我们穿行在参天蔽日的浓荫中,踏“黄土高坡”上逶迤升腾的青石板,一阵清风徐来,拂响万籁冥音,透人心脾,神怡至极;时闻空谷鸟鸣、溪泉合韵、花叶交呓,更觉静谧、幽旷、古深。我们还数落着古道上“累筑着往昔岁月”的步步阶梯。父亲给我讲:从前这路是古代川黔往来的一条驿道,那时长途跋涉,常靠骑马,所以坡中石板间的距离是按马步安置的;然而我们人去行走,却总是一步半,需一脚一踮,很不方便。这一点我印象颇深,因为它让我真正“脚踏实地”见证、领教了经典“古道、西风、瘦马”历史遗留的痕迹。
其实,使我难以忘怀的还是黄桷树,因为它命名了老街和古道的姓氏,还营造了老街和古道的苍老,衬托了老街和古道的韵味。它不但叙述出与棕榈树遥远的传说,更在于它体现出根深叶茂的寓意,那遒劲的根须,不怕千百年来一切自然的侵蚀,却紧紧地拥抱着岩石,渗透进大地。这坚韧、顽强的精神和凝聚的意志正是山城人民的写照,从而形成我们重庆市市树的象征。
那时,与我们伴行的已不是昔日身着长褂、肩驮行囊褡裢、日夜兼程的商贾,或西装革履风流倜傥的绅士;也不见奔波旅程、叮当摇铃的马帮,与那绫罗绸缎包裹着富气十足的官爷阔太所坐的轿乘;来来往往均为青蓝两素穿着的劳动人民,大多数还是“贫下中农”。他们有的挑着卖完菜的空箩筐或装着换回的物品;有的担着从城里收回来的潲水,也有“一手提只鸡、一手提只鸭,背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回娘家的媳妇,还有那平头与小辫相映在我们视线里广益中学和四女中的学生。
这一切都诠释出古道的闲逸、清雅,演绎出自然的朴实、平和,共同构筑起一派宁静、淡泊与世不争的境界。
我们累了,在半边街旁歇身石墩;渴了,在古树下润口老荫茶;饿了,在最终爬上老街头吃碗豆花饭;于是直接通穿黄桷垭老街,浸染“夕照文峰”的景色,进入古镇怀抱。
以后的岁月,父亲曾因抗战赴中印缅战场当过史迪威将军的翻译,在“文革”中下放“劳动锻炼”于古道上挑过无数次浆糊,留下了人生最为沉重的脚印。而我在新时期开端,求学若渴,于市区读夜校,整整一个学年每天下班后夜间往返古道,亦积累了人生一笔艰辛的财富。
从上个世纪60年代初,父亲每周三和周末的两次回家,经1978年我们父子同行,至1983年龙黄公路正式通客车,古道386步阶梯却几千次印上了父亲上百万个的足迹。后来我们举家搬上了黄桷垭,父亲还在每天无论天晴落雨总要下山过江,到地处市中区的重庆复旦大学校友会上班,直至88岁高龄,仍在坚持。以当时45年未间断走过、行驶的里程计 算,父亲与黄桷古道的缘分,该有十个“二万五千里长征”以上的深情。
(我与父亲“黄桷古道两代情”)
三毛故居
此景此情总是让生命经久不息跳动的心脏,与每每必须通过那左隐右匿着巴县达官李奎安旧寓和台湾名家“三毛”故居的“黄桷垭老街”共振!
(三毛旧居.曹摄)
广益中学
其岭上从辛亥革命烈士、“革命军中马前卒”邹容到我夫人瞿德兰七 兄妹及女儿,亲亲戚戚几十人四代同堂于百年历史名校——广益中学。亲舅舅王德峻:相称当时“文生”的代表,1932年全市初中毕业会考甲等第一名;亲姨父程君礼:相称当时“武生”的代表,二战时期威震长空美国盟军“飞虎队”赫赫名将陈纳德亲密的“后勤官”,当年杨芳龄校 长在重庆见到宋庆龄女士专门讲到此事为荣。校园的文峰塔历经风雨沧桑,象征一种史标永恒地矗立在心中。
凉风垭
凉风垭地立一纪念墓碑——无人无声无烟火,却有永恒的青松做伴,白云照面,小溪传声,候鸟慰灵。那“千秋万世名、寂寞身后事”的写照,正是我的表公——中国早期高科技专家、重庆大学第一任工学院院长、抗战同济大学校长、红岩英烈周均时安息处。
黄山、汪山
南山上还有两座名山:黄山、汪山,山的主人黄云阶、汪代玺便是现居美国我表妹蒋守莉她婆婆、外婆的兄长。以及今天重庆第二外国语学校的前身——“袁家花园”亦是我姨父袁美玺的世代名居……
曹越华和王德懿老人是我年迈双百岁的父母,他们各自又共合的传奇人生被中外众多媒体大量报道,称誉“复旦才子”、“交大佳人”,评为“全国最美家庭”(全重庆市仅三对之一),曾荣获“2013全球爱情英雄榜”榜首等殊誉。两老真正实现的“百年好合”组成了“万岁”夫妻,可谓是伴随黄桷垭老街共同走过时光一对最高寿的期颐长老!同时他们还是与根深枝繁叶茂黄桷树相生相伴重庆市民 (除自身外)最典型的代表。
二外情缘
上世纪末,改革开放大潮汹涌澎湃冲击教育卷起浪花,民营投资办学蔚然成风,重庆市第二外国学校(简称“二外”)由此诞生,我是由二外公开向外招聘高级师资和教职人员时应聘入校的,在校办公室担任宣传工作。
(当年本人为二外学校附属小学与幼儿园题写的校牌)
2000年时逢当年校庆60甲子大庆暨二外成立二周年,文化宣传、环境布置、形象展示自是我职责。作为重庆市楹联学会副会长当以传统文化、国学精魂——对联布场或武装校园文化,义不容辞。
(当年母校学生在校庆晚会表演时尚歌舞剧“辣妹子”(曹庞沛摄)
题“南麓书院” 立教百年书院,南麓文章,古老文峰笔就 创书一代教篇,西洋字卷,新兴字水墨成
晨钟敲早,勤唸西洋语; 暮鼓鸣宵,苦修南麓书。
新天美景,莫负校园山水; 盛世良辰,更珍笔墨年华。
攀步书山,斩棘披荊登南麓; 扬帆学海,劈波逐浪越西洋。
一中心、两基点,素质教学生命线; 三面向、四新人,潜能培养栋梁源。
放眼宏观中外事, 潜心深钻古今书。
学府朝辉,桃绽李开春景艳; 文峰夕照,梦萦魂绕西窗斜。
创中华名校,龙腾凤翥,与中华伟业振兴共舞; 培世纪英才,日耀星明,和世纪曙光闪亮同辉。
附:为母校一对年轻夫妻教师结婚撰写双方嵌名喜联 沈园酥手,恬静美婚索; 仁道痴心,福祥喜事圆。
其实二外:我母系家族还有一段深深情缘。这方热土前身叫袁家花园,我的四姨妈王绮之就是嫁给袁家公子袁美玺的,曾在重庆王府井百货公司搞的一次时尚婚礼活动上,他们离别60多年与我母亲、父亲见面相会,当天《重庆时报》以“古稀老姐妹、团聚重庆王府井婚庆节”》为题,作了专版报道。其表姐王恩文的婆婆戴筱兰,正是重庆渝中区现享誉全国网红洪崖洞紧连一线“戴家巷”沿江观景步道的戴家大小姐。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今天代表母校形象和精神的“雪松”,正是袁家前人在袁家花园所栽,连同还有四棵银杏树。当年此地被百姓在民间称呼为“袁半朝”,可见袁家实力。其后代不泛还有人才俊杰,如袁恩培,今重庆大学人文艺术学院著名教授等。
天边:那层层暮霭与晚霞渐渐地汇集而浑然一体,映红了整个古镇,我感受到了无限的沧桑;聚焦于黄桷垭老街的新生,燃烧起多少激情岁月的往事和一代峥嵘历史难忘的回忆!
正道是:千载黄桷天地傲;一街青史古今骄。
(此篇文章获“黄桷垭老街”征文大奖) |